, 明清两代的芦山姜城风雨(悲剧)(一) 第四章乾隆再定大、小金川171 2 勒乌围官寨、转经楼、喇嘛寺悉行攻克。凡贼所恃以抗拒之处,一夕无不摧破,时乙未 3 八月十五夜也。众军之力,一帅之谋。靖彼贼穴,安我蜀陬。肫乎厥 4 忠,卓乎厥猷。铭志鸿功,永示千秋。 5 平定金川勒铭噶喇依之碑 6 向不云乎:弗加征而自臣属,谓之归顺;始逆命而终来服,谓 7 之归降。若今索诺木之穷蹙,率兄弟出碉献印,不但不可谓之归 8 顺,即归降亦不可得而方。彼其抗命相拒,历五年之长,兹已密围 9 巢穴,火器围攻,腹心溃内,羽翼失傍。官军初围贼巢,蚁众犹负隅抗拒 10 我兵用大炮四面环击。贼自揣力不能支,日形窘迫,先是逆酋之母姑姊妹情急来投,自 11 请遭人来巢诏谕,索诺木乃遣其兄冈达克、彭楚克以次诣营恳求,皆就拘系。其党恶之 12 布笼普阿、纳木等,先后求降。山塔尔蔭木坦等,并经擒获。于是,进围益急,贼势日 13 蹙。官军复摧其近碉,断其水道。番众恒惧,纷纷溃出。索诺木遂率其兄弟莎罗奔、甲 14 尔瓦沃杂尔斯丹巴及两土妇,并助恶之大头人丹巴沃杂尔、阿木鲁绰窝斯甲、尼玛噶喇 15 克巴,阶(携)两喇嘛,挈属两千余人出寨。逆酋跪捧印信,群泥首乞命,由是罪人斯 16 得,献俘奏凯。方将勵寨搜穴,利斧其吭。生擒亦易,旦夕灭亡。乃 17 始匍匐请命,又安得比之肉袒牵羊?噶喇依者,盖其世守官寨,故 18 多深堑高墙。我师万层险历,千战威扬。譬之大木,已尽去其枝 19 叶,则本根亦可待其立彊。然而逆贼有言,官军若至,当毁其重 20 器,聚族焚而自戕。使果如所云,则虽献馘葳事,终不如生获尽美 21 尽善之庆。是盖凶渠恶大恶极,而且贪生苟延,以至献俘阙下,明 22 正典刑。于是疆界厥地,屯戍我兵。镇群蕃而永靖,树丰碑以告成 23 功。岁在丙申仲春,日吉时良。 24 附 25 第二次金川战争參战官兵及其数目① 26 先后派调七省及驻防并十八土司、满、汉、土官兵,总共 27 145126员名。郊劳凯旋回营满、汉官兵共47795员名,伤病逃潜4 28 ①参见《平定两金川军需例案》上卷 丁宝桢拿获穆坪造反的王万春折 光绪五年(公元1879年)二月十二日 丁宝桢(1820年-1886年)光绪(1871-1908) 五十九的四川总督丁宝桢给九岁的皇帝光绪打报告,汇报工作。 光绪二年(1876年),丁宝桢受到光绪帝的接见,被授头品顶戴、太子少保,兼兵部尚书、都察院右都御史衔,[2]代替吴棠署理四川总督一职。
奏为官军擒获穆坪滋事首匪王万春,讯明办理,余匪悉数 歼除,木坪地一律肃清,恭折具陈,仰祈圣鉴事。
一一 窃査雅州府天全州属穆坪土司所辖夷地,于光绪二年(公 元1876年)夏间,有匪徒王万春,即王唆唆。因护理土司大坚包 氏身死不明,其女格松苍汪、珠玛等与庶母小坚包氏构讼,遂乘机煽惑纠众倡乱,焚掠杀掳,拒伤官兵。经前护督臣文格调 (四川总督文格)调派兵勇剿捕,擒获王万春悍党靳教司即靳超群、车军功即车添顺等审明正法,王万春逃窜未获,均经奏报在案。
文格(一八四四)进士,山东巡抚,库伦办事大臣。 【清德宗光绪二年,丙子,公元1876年】 二十岁。 四川绥定府东乡县(今达州市宣汉县)劣绅勾结县官,设征收局,敲骨吸髓,强行摊派。乡民要求“算帐”,知县孙定扬诬为反叛,请兵清剿。署理四川总督文格手令记名提督李有恒“相机剿办”。李有恒纵兵滥杀无辜数千余人,村寨为空。张之洞主持绥定府(今达州市)岁考,东乡文生无一人按题作文,皆为泣诉父老乡亲惨遭屠戮之语;川籍京官,更联名上奏泣诉。清廷下令查办。李有恒儿女亲家田秀粟(子实)从李家为文格盗回手令原件,文格得以推卸责任于李,逃脱罪责。 【清德宗光绪三年,丁丑,公元1877年】 二十一岁。 文格擢升华阳县知县田秀粟为泸州直隶州知州。 川籍京官四十余人再次联名参奏孙、李,全国舆论哗然。光绪将文格与山东巡抚丁宝桢对调,令丁宝桢彻查。丁、文官官相护,意欲不了了之。 清廷着回籍前两江总督李开羲就近查明东乡案情,以丁宝桢秦报不实,轻纵李有恒,另派钦差查办。钦差收受丁宝桢贿赂,为其回护。
丁宝桢光绪三年三月到任后,探悉王万春盘踞夷地赶羊一带,勾胁居民,滋扰无常。当派盐候补知府张世康(后来做天全矿务,专业开采大川铜矿,光绪十一年病死在大川黄铜尖子)督率所部达字左营,前往分扎穆坪、灵关两处,督同天全州知州戴希灝、芦山县知县刘建垲设法剿办。 讵该匪王万春盘踞夷地既久,勾结甚深,该处汉奸土民,被其诱惑悉听号令,动至数千,日形猖獗,虽叠经饬兵进剿,而山深地险,总未能大加惩创。臣等随即拟就只擒渠魁,罔治胁从,简明告示,刊刷多张,札发张世康及署建昌道薛允升派员持往穆坪地各村遍贴,晓谕以期,解散党羽,一面添调统带寿字副前营记名提督李凤友督率所部前往会办。 是时穆坪地居民,有被逼勉从及随同附和者,一经剀切示谕,渐知悔悟,解散颇多。而该匪王万春于三年八月间仍纠集死党多人,由赶羊一带窜踞陇东四路要寨修筑坚卡为自卫计。并令另股匪党,亦于赶羊筑寨,固守遥为声援。
张世康探悉情形,深恐窜入芦山天全,莬延为患。随于八月初五、初八、十一等日,派都司李鸿顺等会同李凤友部勇,并饬代理土司周汝绍、团首黄存斋等前往剿捕。王万春率众抗拒,张世康督伤吝弁勇奋力进击,败贼于陇东,追至赶羊沟,复将蜜蜡沟、塘坝一带路贼夹击败溃。十二、十三及二十五等日,都司李鸿顺、守备骆斜等攻贼于杨村、瓦西(瓦斯沟)等处,贼复败遁,先后毙贼百余名,阵擒王万春之侄王糟鼻子及悍匪王观音等十一名,均立于军前正法,夺获军火刀械多件,我军受伤勇丁李玉培等九名阵亡,把总樊芳云一名,勇丁廖占彪一名,团民七名,团首从九职衔王世珍亦没于阵。维时梅里川等处踞贼,亦经李凤友击败。先是张世康等因王万春逃匿赶羊,匪踪靡定,曾令团民陈富有、冉照庭、杨忠林、刘棕匠、杨老七等为官军响导,入山剿捕。 王万春衔恨甚深,分遣匪党,将陈富有、冉照庭两家老幼共十三丁口,全行屠戮,而杨忠林、刘棕匠、杨老七等亦在青冈坡遇贼全行攒杀,并将遣人贼巢招抚团民罗树棠杀害。旋经巴石沟(巴斯沟,爬石沟)等处团民査获从贼杀人之罗传勋等六名,捆献来营,当即讯明正法。
李凤友等随即商同管带团勇左营参将胡锦荣各率部勇,并约会署建昌道薛允升、署雅州府罗亨奎,督饬天全州戴希灝、芦山县刘建垲毗连穆坪地之汶川、雅安、蒲江、邛州、打箭炉、懋功等厅州县,经历王聿英各带民团,懋功、阜和两协督同各营弁兵,四出围捕,陆续擒获伙匪王二大,伪军师周伯章暨王万春之子王老五等三十七名,讯取确供,其实系匪党即行正法,若系被胁勉从者,均立予保释,所有逃出难民约千余人,均经资遣回籍,其由贼中自拔来归者亦一并免罪,并示谕各安生业。
其前经被贼毁掳者,尤为加意抚绥,以示矜恤等情。
据各营员与各地方官先后禀报前来,臣等査王万春人本狡黠诡谲异常,勾结既深,藏身甚固,若剿捕少形松懈,窃恐滋蔓难图,傥派兵遍地搜剿,又恐群相惊疑,该匪益肆言煽惑。当饬张世康等先将解散之众就地力行保甲,勤加稽查,以绝勾连。
一面饬令勇营,择要设防,严杜窜越。旋据张世康等禀报,会同各地方官督饬,代理土司周汝绍将穆坪辖境汉夷户口,认真清査,一律编联,其各处要隘或派营勇驻防,或调团民扼守,亦均布置周密,使王万春不能偸越。四面兜擒,庶易得手。乃正在严饬査拿间,王万春见备御严紧,自知无可逃遁,而保甲既办,亦难再行煽惑,遂勾结外匪朱映川等,招集亡命,急图起事,从前漏纲余匪闻风响应,遂于光绪四年七月间(1878年),王万春潜令巨匪朱映川等从灵关一带,程同喜等从太坪场(芦山太平)一带,罗老十等从大溪脑一带,包文炳等从宝兴河东宝兴河西一带,肃老五等从赶羊沟、陇东、梅里川一带,各纠匪党约定,头插扁竹叶,以放火为号,定期分道抢踞穆坪地,再行分窜。
张世康得报后,当即飞饬驻木坪都司田锦德等,约会提督李凤友及附穆坪各厅州县,严密巡防,又知会代理土司周汝绍协力守御,一面飞禀,臣等添调管带亲兵都司刘功化督队会同防剿。 光绪四年七月十六日夜三更后,该匪等果分股由四山突出,直扑穆坪中街,放火杀人,火光照耀,喊杀连天,都司田锦德等督带劲勇分股巷战,是时四路守隘弁勇团丁,由外击人,一面分队扑灭烧房之火,田锦德等由内迎敌,格杀多时,阵斩悍匪吕天福等六名,贼稍败却。我军奋勇力战,生擒石鸡笼等九名,皆头插扁竹叶为号,夺获刀矛无数,余匪乘夜潜逃。其冷卜沟(冷木沟)、札底关、校场沟各处股匪,或由山梁驰下,或由僻径抄出,均经派堵隘,弁勇击退时,梅里川股匪亦于是夜起事,焚掠团民徐世贤、叶文玉各家,杀伤男、妇数人。 张世康派都司王有等带队驰击,匪等据险抵敌,王有奋力夺险,毙匪罗正兴等三名,余皆狂窜,王有旋督团保搜获伙匪杨尽春等多名。张世康因贼虽败窜,伏莽犹多,随派哨长、知县段兴宗等并会商,提督李凤友派寿字营参将胡升仕、都司刘功化、署天全州耿士伟、芦山县刘建垲,或统率部勇,或带领兵役,或督同团练,査探匪踪,分路巡缉。先后拿获 要匪朱映川等及伙匪朱王保等六十五名,禀经臣批饬讯明法,无可贷者,立即正法,情有可原者,准予保释。
其时王万春仍复乘间进逸。复饬张世康等严行侦捕,并派统带游击营杰勇候补知县王宫午 帮同査拿。旋据禀报,王宮午商同前任天全州戴希灝,购觅穆坪土 民王昌林等六人作为眼线,派令军功吴级三等,改装易服,前往访缉。
十月初三日,先在鱼通土司境内,拿获王万春心腹郑木匠、薄|占魁父子,经王宫午会同戴希灝提讯,据郑木匠等供出王万春尚在|田弯花椒坪地方藏匿,同行三四十人分伏数处,并称甘愿指引路|径,将功赎罪,同往兜拿等语。王宫午等见其出于至诚,当即密嫌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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