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传-雅安论坛连载更新

Miracle_BQxjw · 发表于 2016-11-30 10:25:34

本帖最后由 Miracle_BQxjw 于 2016-11-30 10:30 编辑

本文由青衣子苏原创，转载请注明出处

　　第一章，临淄一梦
　　1，别去
　　西元前313年，周赧王纪元二年，洛阳人苏秦大约二十五岁。
　　二十五岁这个年纪，想来不管任何时候，着实都算不得年少了。若以此时人均五十余岁的寿命计算，苏秦的生命已是二去其一，只剩寥寥一半，不过二三十载。
　　二十五岁的苏秦，他在做些什么？在说出答案之前，我们不妨先做这样一个对比。二十五岁的诸君，又在做些什么呢？项橐、甘罗咱不提，气死了我，谁来写此传供诸君消遣不是？且随便拉出几个路人甲询问询问。
　　于是，经过我多番采访，终于得到了如下答案——是的，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，理应有了一份稳定的事业，可观的收入，娶妻生子，赡养家庭，使一家人生活无忧，幸福和睦。
　　应该说，即便对于一个普通人，这也实在很难算是一个过分的要求。苏秦普通吗？不，苏秦自认自己是不平凡的。他是昔日走马观碑，目视群羊，为洛阳名士惊之为神人的天才。天才，你滴明白？
　　前面所述的标准，对普通人尚且不难，何况苏秦这样的天才，他应该做的更好才是。
　　然而很遗憾，二十五岁的苏秦，困守洛邑，一事无成，在焦虑和烦躁中彷徨不可终日，为洛阳人所笑！
　　几年前，苏秦求仕周王定（周慎靓王）。王定询左右意见，众臣皆言苏秦出于农贾之家，不可用事。王定乃对苏秦道：“子可稍候，待有职位空缺，寡人即行任用先生。”苏秦闻言而去，满怀憧憬地等待着，一年，两年，三年，王定去世，新王即位。时过变迁，物是人非，唯有不变的，是苏秦依然在等待。
　　而今，遍观昔日同窗，经商致富者有，治田有成者有，每与这些人相遇，人家问：“季子，最近干什么呢？”苏秦便会无言以对，泛起一股浓浓的自卑，他只得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来勉励自己：“大丈夫生当如张仪、公孙衍，一怒而诸侯惧，安居而天下息。岂可甘于田舍，攻于商栗，为五斗米所折腰？”
　　不知不觉间，时间弹指而过，岁月如光过隙。偶然有一天，苏秦竟憋见肩上早生的两根华发。他惊醒，他不再年少了，他的人生却是何其失败？
　　无尽的等待已经消磨了他坚强的意志，漫长的岁月几乎迷失了他前进的方向，苏秦不由开始问自己：“我，苏秦，苏——秦，天既慷慨而生我，土既慈悲而养我，我活于世间究竟所为何事？遍观周围之人，尽皆庸碌之辈，有二倾田称心，有三两金如意。可悲的世界啊，朝菌不知晦朔，蟪蛄不知春秋，难道我将如它们一样，朝生夕死，庸碌一世？待百年之后，苏秦二字也将化作尘土，泯灭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中，暗无天日，再无声息？
　　时间没有给苏秦留下太多选择的余地，是时候做出抉择了。
　　留在洛邑，庸碌一生。亦或远去他乡，追逐大梦？
　　苏秦备齐行装车马，才将外出的决定告诉父母家人，父亲劝阻道：“汝不治耕获，力工商，求十一之利，乃思以口舌博富贵，弃见成之业，图未获之利。他日生计无聊，岂可悔乎？”
　　苏秦回道：“余心之所向，虽九死忧未悔也！”
　　新婚不久的妻子吴氏自知无法挽留，只能啜泣道：“君之此去，不知何日再得相见？”
　　苏秦无法作答，与之相拥作别，是为安慰。
　　吴氏歌道：“
　　死生契阔，与子成说。
　　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
　　于嗟阔兮，不我活兮。
　　于嗟洵兮，不我信兮。
　　苏秦眼眶一湿，他不允许自己犹豫，转身上马，决然远去。
2，稷下学宫
　　跋山涉水，历行千里。一行历时月余，途径数国，苏秦终于抵达了齐国都城临淄。张袂如云，挥汗成雨，说不尽千里齐地繁华。
　　诸位可能不免要问，时天下诸国，强者有六，特别是山东士子无不对秦国趋之若鹜，前仆后继。为何苏秦却反其道行之，选择齐国？真不是苏秦地域黑，瞧不起秦国人。只因现今天下之格局，还远非数十年后秦国一家独大之势。相反，此时的齐国，先后破魏，败楚，伐赵，拒秦，灭燕，其势不可挡，秦国也难掩锋芒。
　　春秋至今，八百诸侯余不过十数国，一统终成必然，谁会以胜利者的姿态笑到最后？现在看来，齐国或许更具这个可能性。
　　苏秦初入临淄，心怀忐忑和不安，他并不着急入仕游说。工欲利其事，必先利其器。现在的他，对洛阳外的世界还知之甚少，更不明齐国朝堂上的动向，虽自负才华，却也知道不能贸然行事。
　　而临淄有一所稷下学宫，天下士子仰慕，王公诸侯倾心。苏秦幼时多曾耳闻，神往不已。今日即往临淄，岂能不入？
　　说来稷下的历史并不久远，其学宫位于临淄西门，初建于齐国先君齐桓公田午时期。当时田氏初代姜齐，政权不稳，田午效法姜氏小白尊士之法，在临淄西门稷下设立别宫，纳贤养士。后齐威王田因齐即位，淫于酒色，不理朝政，稷下士子邹忌以琴艺觐见，淳于髡以隐语点拨。威王方大梦初醒，起用邹忌为相，整顿吏治，兴农并商，齐国随之大治。在邹忌建议下，威王扩建稷下，重金纳贤，使天下名士接踵而至。时至今日，稷下士子逾千，先生数十，百家争鸣，百花齐放。中国历史上一连串最耀眼的思想家，哲学家，无不出于此处，出于此时。
　　苏秦找人询问稷下之所，友善的临淄人丝毫没有责怪这个外地人的唐突，反而热情的将他领到了学宫大门外。
　　只见整座学宫占地极广，红墙绿瓦，金碧辉煌，端的是气势恢宏。门悬上，“稷下学宫”四个大字苍劲有力，龙飞凤舞。门前，不时有三三两两衣着华丽，俊朗飘逸的士子谈笑风生，来往进出。饶是苏秦一向自命不凡，也不免为之倾倒，瞧着他们，再看看自己，两相对比，竟不由有些自觉惭愧。
　　好在苏秦也看得开，稷下是讲学识的地方，穿着打扮有如人之毛皮，容颜固然使人留恋，百年后亦不过冢中枯骨，渺无踪迹，有什么可羡慕？著名的稷下先生淳于髡便爱一身邋遢，招摇过市，谁敢取笑半句？
　　苏秦昂首步入稷下，自有先生考核他的学识。这厮记忆力惊人，博文广记，各家经典信手捏来，几乎让先生以为他提前两千多年在脑袋中发明出了搜索引擎，拉着他的手愣是怕他跑了。
　　时下，学宫祭酒为道家名士彭蒙，另有淳于髡、孟子、尹文、邹衍、田巴等诸学派名士于此著书讲学，开宗立派。各学派间时常有盛大的辩论比赛，由学派士子各抒己见，各展所长。其中优秀者，不仅名动天下，更能为齐王所用，拜官封爵。
　　苏秦所长，不在学术辩论，不能由此得见齐王，却也在各家辩论之中学识大进，受益非凡。

Miracle_BQxjw · 发表于 2016-12-2 13:58:33

3，受困
　　稷下的生活，悠闲而惬意。在这里，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，不用为生活压力所迫。苏秦得以专心学业，一待就是半载有余。每日读书，听论，真如孔子之所言，余音绕梁，三月不知其肉味。
　　半年过去，苏秦也自知不是什么专研学术，教书育人的料。自感收获良多，足以游说齐王，于是准备辞别稷下。
　　学宫先生有颇为可惜者，也没有过多挽留。明白苏秦志向，还热情的要为他代写推荐信。明知拿着此信更容易获得齐王赏识，苏秦还是拒绝了，他自负自己的才华。
　　这一日，苏秦沐浴戒斋，穿扮一新，驱车奔赴城北王宫。
　　正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，从此萧郎是路人。街道退去，宫城远远在望，其高达三丈有余的宫墙外，大门洞开，深不可测，威严的执戟武士分站两排，严密监视着王宫内外的一举一动。
　　苏秦远远下车，按照规矩，步行至宫门外。门高墙深，倒不由平添了几分紧张。连他自己也有些好笑，于其内心，自己一到王宫，施展才华，必然被齐王惊为天人，奉为上宾，封侯拜相不在话下，哪里用得着紧张？紧张，理应是弱者才有的情绪才对！
　　苏秦的思虑并没有持续太久，宫门侍卫见他衣着寒酸，实在不像什么得罪不起的贵人，偏偏还不知轻重的往王宫走来，乃厉声喝道：“哪里来的小子，岂敢擅闯宫闱禁地，还不速速离去？”
　　苏秦鼓起勇气，负手站定，于侍卫执一礼，昂声道：“洛阳士子苏秦，今求见大王，劳烦侍卫通报。”
　　苏秦神情自傲，不卑不亢，让侍卫一时也拿不准这人有没有来头。要知道，齐国养士之风盛行，今齐王田辟疆便极重士子，稷下学宫封大夫爵位者就有七十余人。指不定随便挑出来个不起眼的士子就是这些人的门生，他们断不会贸然得罪。
　　侍卫中站出一人，回一礼，问道：“不知苏士子此来，可曾携带举荐书函？”
　　苏秦颇为羞涩地一笑，答道：“秦所持者，一言之辩，重于九鼎之宝；三寸之舌，强于百万雄师耳，今三寸之舌在此口，何须他人举荐？”
　　侍卫脸色一变，越看越觉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使人生厌，他们也懒得再客气，伸出手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想见大王，拿来吧。”
　　苏秦不解道：“拿什么？”
　　侍卫没好气地一瞪：“你说拿什么？”
　　苏秦更加疑惑，道：“秦不曾携举荐信。”
　　侍卫大怒，你他妈跟老子装傻呢？一把将苏秦推到在地，呵斥道：“好不知好歹的东西，大王岂是你想见就见？”
　　本来嘛，人家侍卫之意已经够明显了。这年头，你找谁办事，还能不表示表示阿，啊？
　　苏秦初出茅庐，哪里知道这些门道，只以为侍卫故意从中作梗，当下怒不可揭，爬起来，指着侍卫骂道：“尔等看门之犬，安敢欺我？今大王贤德，设立稷下，招贤募士，广纳英才，我辈士子，纵大夫不敢相欺，纵丞相不敢相挠，尔今日阻我觐见，岂不惧明日杀身之祸？”
　　侍卫们这次也不废话了，领头者一挥手，从者一拥而上，按着苏秦一顿暴揍，扔开了事。

Miracle_BQxjw · 发表于 2016-12-2 13:58:49

4，酒肆
　　且说苏秦被一顿暴揍，满腔壮志在野蛮的拳头下化作幻影。高傲如他，稷下是不好意思回去了，只能找了处廉价的驿馆暂且住下。
　　来齐半载，苏秦已是囊中羞涩，再便宜的地方，也不足以支撑逗留太多时日。内心烦闷，又苦无良策，索性在酒肆喝起闷酒来。
　　酒是好东西啊，三杯通大道，一醉解千愁。君尤不闻李白语，吴中张翰称达生，秋风忽忆江东行。且乐生前一杯酒，何须身后千载名？然而话虽如此，世间能真正这般堪透世事，豁达不羁者又有几人？遥想太白当日，初入长安，官拜翰林，春风得意，意气风发，复一朝不用，赐金放还，其路作此诗，语虽清高矿达，堪透万物，实则岂非满腹牢骚，期欲召回？
　　一壶酒下肚的苏秦，已呈几分醉意。酒肆内饮客众多，皆三两成聚，谈风月的谈风月，吹牛的吹牛。他们所谈资的，无非不过是谁谁妻子又与人私通事发，丽春楼风情万种的韩国舞姬本来是个男儿身云云。
　　苏秦是个好孩子，对于这些污言秽语，实在不愿继续听下去，唤过伙计结账，便欲离开。刚起身两步，又坐下了，他竖起耳朵，在听什么，其神情专注，竟似一个字也不愿漏掉。
　　只见还是那伙人，一人神往道：“诸位可见，楚上卿陈轸昨日来齐，旗旌相照，相连十里，何等风光，我辈若能如此，虽死无憾矣。”
　　马上有人接道：“你小子就不知道了吧，陈轸此来可不风光，楚军在丹阳、雍氏吃了败仗，楚王槐恼羞成怒，欲再发兵伐秦。陈轸此来，实为求我齐国相助，在魏地煮枣拖住秦韩魏联军主力。”
　　停顿片刻，这人又愤愤不平道：“要说楚军也真是一群废物，匡将军攻打煮枣，本旦夕可下，魏王已有求和之意，奈楚军大败，秦韩往援，魏军又开始坚守起来，眼下胜负难料了。”
　　先前那人被抢了风头，不服道：“你小子哪里得来的消息，自己编的吧？”
　　“靖郭君府二公子是我小舅子，你敢不信？”
　　“不过一当小妾的远房表亲，你也好意思和靖郭君攀亲？”
　　......
　　接下来的谈话，苏秦已经没有兴趣知道，他放下酒杯，醉意全消。有的人，拿着金子，当作石头。有的人，拿着石头，变成金子。苏秦是后者，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，足以说动陈轸，解眼下危局。

Miracle_BQxjw · 发表于 2016-12-2 13:59:16

5，时局
　　苏秦欲以眼前局势行游说之事，就不得不对整场战事的来龙去脉有一个更加清晰而详细的了解。
　　楚之伐秦，实因齐秦相争而起。而追溯齐秦之争，又还得从八年前开始说起。时张仪相秦，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，玩得魏韩晕天黑地，花容失色，拜倒在秦国的牛仔裤下予取予求，曲意逢迎。可天下诸侯数十，娇美艳丽者无数，韩魏这两国天天在跟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，看也看腻了，哪里又能满足如狼似虎的秦王赢驷？张仪食君禄分君忧，开始勾搭别国，哪知事情不成，反受了一肚子气。赵，燕，宋，中山，鲁，卫，邾，滕这些国家，虽也搔首弄姿，卖弄风情，可人家只对东边的高富帅齐国眨眼放电，对西边大山里走出来的秦国连多看一眼也闲费事。特别是那个高富帅齐国，仗着自己是七百年根正苗红的姜太公封地，富鱼盐之利，国富兵强，一向瞧不起秦国。张仪无奈将实情相告，赢驷不服啊，谁家往上三代不是农民，凭什么你吃香喝辣，娇妻美妾，我就得吃糠咽菜，守着家里的黄脸婆？于是，秦国兴兵，绕过魏韩，攻打齐地。然后，没有然后了，秦军在桑丘为齐将匡章大败。
　　好在当时齐国实在懒得搭理秦国，既没有痛打落水狗，也没有在秦国后院起火，魏相公孙衍、惠施联络六国伐秦时插上一脚。使秦国可以从容应对，一一化解。
　　此后的嬴驷痛定思痛，我惹不起你齐国高富帅，还不能欺负欺负小国家吗？周慎靓王五年（前316），秦兵出汉中，灭巴、蜀。后一年，伐义渠，得二十五城。又一年，败韩军于岸门，得魏曲沃、焦，夺赵蔺邑。魏、韩臣服，立亲秦公子为太子。
　　如果说此前的秦国还只是个不起眼的暴发户，现在的秦国则足以和齐国掰掰手腕了。齐王田辟疆深感看走了眼，乃先发制人，结盟楚国，合兵伐秦，在曲沃大败秦军。适时，燕国内乱，齐以匡章为将，兴北地之众，五都之兵，五十日而灭燕。
　　面对如山一般的齐国，秦王驷大为惊恐，齐国一国已经可怕，何况有楚国相助。相邦张仪急时献策，言能恶齐楚之交。至楚，以商、於之地，方六百里说楚王熊槐，熊槐果中计，不听上卿陈轸相劝，与齐绝交。
　　齐楚联盟既除，秦国不惧楚国，六百里地变成了六里地，爱要不要。熊槐深以为耻，举大军伐秦，同时遣陈轸赴齐认罪，欲得齐国相助。
　　齐王田辟疆不愧一代英主，早看穿张仪把戏，不仅没怪罪楚国，还好言安抚。闻知楚王欲伐秦，更是鼓励有加，为表支持，特意联合宋国伐魏，以侧面减轻楚国压力。
　　楚国则兵分两路，大将屈匄领兵攻秦商於，柱国景翠领兵伐韩雍氏。哪知楚军实在不争气，三两下被早有准备的秦军大败，秦国商於六百里地没得到，自家的汉中六百里地还被秦将魏章，甘茂所夺。
　　秦军败楚后，主力开拔北上，伐魏煮枣的齐宋联军便成关键。匡章攻打煮枣数月，魏国早以不支，魏王嗣数度求援秦韩，大有投降之势。于楚国来说，自然希望齐军攻下煮枣，与秦韩魏联军鏖战于此，为楚军再伐秦创造契机。于齐国来说，想来也不会希望败于秦国，如果匡章能在秦韩联军赶至前攻下煮枣，迫使魏国投降，战事还有转机。
　　如何令匡章在秦韩联军赶到之前迫魏投降，则是他苏秦要努力地事了。
　　分析到这里，其实苏秦有了一个疑惑，齐楚两国，分明齐国更强，当为主力，为何齐王却仅以一支偏师讨伐无足轻重的魏国，而独留楚国对抗秦韩主力？不过，这些已经不重要，对于即将到来的会面，苏秦满怀期望，他回到驿馆，夜不能寐，

Miracle_BQxjw · 发表于 2016-12-2 13:59:39

改动下中间一段

　　如果说此前的秦国还只是个不起眼的暴发户，现在的秦国则足以和齐国掰掰手腕了。齐王田辟疆深感看走了眼，乃先发制人，结盟楚国，合兵伐秦，在曲沃大败秦军。适时，燕国内乱，齐以匡章为将，兴北地之众，五都之兵，五十日而灭燕。
　　嬴驷难受的想哭，是，你齐国是高富帅，我惹不起躲得起。可楚国算哪门子东西，平时也就和小韩、小魏争争宠的货，现在仗着自己姿色过人，独得齐国恩宠，敢撩拨秦国了。
　　嬴驷用实际行动告诉楚国，大山里出来的汉子不是你想撩拨就撩拨。相邦张仪急时献策，言能恶齐楚之交。至楚，以商、於之地，方六百里说楚王熊槐，熊槐果中计，不听上卿陈轸相劝，与齐绝交。
　　齐楚联盟既解，秦国不惧楚国，六百里地变成了六里地，爱要不要。熊槐裤子都脱了，见就六里地，深以为耻，举大军讨伐，同时遣陈轸赴齐认罪，欲和齐国重归旧好。
　　齐王田辟疆不愧一代英主，早看穿张仪把戏，不仅没怪罪楚国，还好言安抚。闻知楚王欲伐秦，更是鼓励有加，为表支持，特意联合宋国伐魏，以侧面减轻楚国压力。

Miracle_BQxjw · 发表于 2016-12-2 13:59:59

改动下中间一段

　　如果说此前的秦国还只是个不起眼的暴发户，现在的秦国则足以和齐国掰掰手腕了。齐王田辟疆深感看走了眼，乃先发制人，结盟楚国，合兵伐秦，在曲沃大败秦军。适时，燕国内乱，齐以匡章为将，兴北地之众，五都之兵，五十日而灭燕。
　　嬴驷难受的想哭，是，你齐国是高富帅，我惹不起躲得起。可楚国算哪门子东西，平时也就和小韩、小魏争争宠的货，现在仗着自己姿色过人，独得齐国恩宠，敢撩拨秦国了。
　　嬴驷用实际行动告诉楚国，大山里出来的汉子不是你想撩拨就撩拨。相邦张仪急时献策，言能恶齐楚之交。至楚，以商、於之地，方六百里说楚王熊槐，熊槐果中计，不听上卿陈轸相劝，与齐绝交。
　　齐楚联盟既解，秦国不惧楚国，六百里地变成了六里地，爱要不要。熊槐裤子都脱了，见就六里地，深以为耻，举大军讨伐，同时遣陈轸赴齐认罪，欲和齐国重归旧好。
　　齐王田辟疆不愧一代英主，早看穿张仪把戏，不仅没怪罪楚国，还好言安抚。闻知楚王欲伐秦，更是鼓励有加，为表支持，特意联合宋国伐魏，以侧面减轻楚国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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